她系出名门,是从诗经里长出来的植物,和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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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薇来,应该说她是系出名门,古老的《诗经》里就晃动着她青葱美好的身影: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这是《诗经·召南》里的句子。
关于薇,《诗经》里还有专门的一章《诗经·采薇》: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
靡室靡家,猃狁之故。不遑启居,猃狁之故。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
忧心烈烈,载饥载渴。我戍未定,靡使归聘。
采薇采薇,薇亦刚止。曰归曰归,岁亦阳止。
王事靡盬,不遑启处。忧心孔疚,我行不来!
薇,作为一种古老的菜蔬,在三千年前就被我们的古人们采摘回家,或蒸或煮后欣欣然端上餐桌了。
薇,指的是豆科野豌豆属的一种,学名救荒野豌豆,又叫大巢菜,薇的种子、嫩嫩的茎和叶子都可以食用。《史记卷六十一伯夷列传》里记载:“武王已平殷乱,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齐耻之,义不食周粟,隐于首阳山,采薇而食之。”
关于薇,李时珍《本草纲目》上则如此记述:薇生麦田中,原泽亦有,故《诗》云:“山有蕨、薇”,非水草也。即今野豌豆,蜀人谓之巢菜。蔓生,茎叶气味皆似豌豆,其藿作蔬、入羹皆宜。项氏云:巢菜有大、小二种;大者即薇,乃野豌豆之不实者,小者即苏东坡所谓元修菜也。此说得之。许慎《说文解字》里写道:薇,似藿。乃菜之微者也。王安石《字说》里说:微贱所食,因谓之薇。
《本草纲目》里列举了多种关于薇菜的说法。薇菜到底是为现在的人们所熟知的哪种菜呢?古人采薇,采的到底是豌豆苗还是豌豆尖呢?
后来,这种薇菜还和宋代的两位大文学家有了奇妙的缘分。
苏东坡写有长诗《元修菜》。在诗叙里东坡写道:“菜之美者,有吾乡之巢,故人巢元修嗜之,余亦嗜之。元修云:使孔北海见,当复云吾家菜耶?因谓之元修菜。余去乡十有五年,思而不可得。元修适自蜀来,见余于黄,乃作是诗,使归致其子,而种之东坡之下云。”因为苏东坡的名气太大了,爱慕他的人和诗文书画的又特别多,元修菜就因此传名于世了。
比东坡晚一些的林洪就在他所著的饮食文化专著《山家清供》里单列一条:元修菜,里面写道:“东坡有巢故人《元修菜》诗,每读“豆荚圆而小,槐芽细而丰”之句,未尝不冥搜畦垄间,必求其是。时询诸老圃,亦罕能道者。一日,永嘉郑文干自蜀归,过梅边,首叩之,答曰‘蚕豆’,即豌豆也,蜀人谓之巢菜。苗叶嫩时可采以为茹。择洗,用真麻油热炒,乃下酱盐煮之。春尽苗叶老,则不可食。坡所谓“点酒下盐豉,缕橙芼姜葱”者,正庖法也。”
元修菜就是诗经里写到的薇,也就是野豌豆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