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傅司均小说姜眠傅司均小说全文免费

2023/3/28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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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躺赢是什么?

丧尸来了,我住在铜皮铁骨的自建房里,啃着玉米撸着狗。

楼下院子里,丧尸王为了头 着的那根火腿肠,永动机一样勤勤恳恳给我犁着地。

哦,不远处,变成丧尸的前男友一脸茫然在我的果园里游荡。

不然让他也来犁地?

此话一出,尸王狠狠一龇牙,吓得僵硬的前男友一溜烟跑出了三里地。

秦月,我们分手吧。

眼前灰白血腥的大嘴忽然消失不见,变成了沈寒那张便秘脸。

我脑子里阵阵空响,还没有从将被丧尸咬死的恐惧中抽离出来,身上阵阵寒颤。

我家是市首富你也知道的,咱俩之间差距实在太大了。

听着沈寒自信的言论,我突然笑出了声,我活了,不仅活了,还回到了丧尸爆发的半年以前。

在生死面前,什么被渣男抛弃都变得不再重要。

半年后,丧尸病毒爆发,人口聚集的城市会沦为 沦陷的地方,不仅是人类和丧尸,人类和人类之间的交往也成了巨大的安全隐患。

这次我还有半年的时间,绝不会像上辈子一样饥寒交迫,最终在担惊受怕中丧命在丧尸之口。

最最可笑的是,死的那一瞬间,广播里传来了胜利的消息。

我无奈笑笑,没有精力再去追思过往。

还有半年的时间,我要做好一切准备,应对灾难的突然到来。

大片大片的果树,至少我不会被饿死。

小姑娘,你一个人住要这么大房子吗?地上两层就够了。

阿叔,地上太热,摘下来的果子容易坏,我摘个果子先放地下存着,之后才好卖。

那给你整个地窖也够了吧?

不够,远远不够。

在我一再坚持之下,工头从远处调来了挖掘机,生生给我从地下挖了五六米,盖了两层地下室,顺带钻了个水井。

无论建材还是防水,我都坚持用 的,墙壁比一般房子厚上两倍,窗户也坚持用双层钢化玻璃,院墙更是高达五米。

看着房子竣工的模样,工人们议论纷纷。

你看这个房子,窗子开那么小,墙又搞这么厚,碉堡一样,哪里像小姑娘住的地方。

我心里一沉,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我不想因为一时心软,让自己陷入困境。

这是我额外花钱指明要这个施工队的原因。

施工队有五十几个人,虽然我和施工队签有保密协议,但丧尸一度爆发,肯定会有人打上这里的主意。

我心里如同打鼓一样,充斥着不安和愧疚。

施工队走得早上,队长提溜着一个月前刚出生的小狗仔放到我手里。

小姑娘,我看你挺没安全感的,养个狗子帮你看家护院。

我其实心里是拒绝的,害怕狗子乱叫引来丧尸。

可小家伙软软地哼唧一声,伸出舌头舔了舔我手指,我瞬间就被软化了。

有整整十年的时间人类要与丧尸抗争,一个人实在太孤独了。

我给狗子取了个好养活的名字——富贵。

叔,我刚看了日历,这两天不宜远行,要想去外地,晚两天再出发吧。

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其余的就祝他们好运吧。

施工队前脚刚走,我后脚就开着新买的皮卡出去采购。

第二天,我上书店买了几十本关于种植和养殖的书籍,而后又买了几百尾鱼苗放养进后院的鱼池。

以前只养过宠物鱼,希望这个经验是有用的。

之后的时间里,因为害怕引起怀疑,我以进货的名义换着在城内各大批发市场买了稻子和真空包装的大米。

还买了一套农村常用的沼气池,用来生成燃气、发电和处理排泄废物。

除了储备用水,我还买了净水器,如果太阳能电板有多余的电量,可以在饮用水不够的时候直接净化井水饮用。

因为皮卡承载太小,我一天至少要跑四趟,而且因为害怕别人发现我的秘密,再重的东西我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搬。

也幸好后期让施工队帮忙装了滑轮,我不至于一个人扛着几时上百斤重的东西上下跑楼梯,还省了些力。

末日来临前,我网购的刀具总算也到了。

我松了口气,紧紧锁上大门。

花了这一个月的时间,总算把想要的东西都给买齐全了。

这时候,一个月前才断奶的富贵已经能跟着我上下到处跑了。

幸好,它像我,安静稳重,不是一只爱叫的狗子。

我要闭关等待末日的结束了。

谁知丧尸爆发的第三天,就有人敲响了我院子的大门。

对方是一男一女,正疯狂地拍打着大门。

开门啊,快开门啊!救命啊!外面都是丧尸,我求求你,可怜可怜我们,快放我们进去吧!!

你永远不知道人生的堕落有多快,末日才开始不久,就有人学会如何踩着同伴的血肉,成功地苟活下去。

果园里,零星游荡的丧尸闻声已经悄然靠近,女人尖叫一声,堪堪用铁斧挡在面前。

开门啊,你们这些铁石心肠的人,要看着自己的同类一口一口被丧尸吃掉吗?!

两人身上的狼狈却不脏乱,虽表现得惊恐却不慌乱,斧头上也有很厚的血渍。

更重要的是,他们车上还有一个人,一个受伤的男人。

我站在楼上拿着望远镜,漠然地等他们自己离开。

可两人喊了几声非但没走,竟然用斧头劈起了我的大门。

里面肯定有人,不开门,不开门是吧?!老子砍了你的门!就是进去吃你!咬你!撕烂你!

这两个疯子!

我的门虽然是铁门,但也难保这样一直砍不会被砍坏,我转身提起西瓜刀,拿起。

炳哥,怎么办?!丧尸过来了!

叫什么!把车上那个拖下来挡着啊!

可他毕竟是我哥……

被男人一瞪,女人立马住了嘴,乖乖车上拖下来个血淋淋的男人,挡在二人面前。

地上那人,进的气比出的气还少,强行撑着往后移了两步,仍旧无力的躺在地上。

日你妈!老子下回再来!

炳哥又重重砍了一斧头,见大门纹丝不动,恼怒的拽着女人上了车,飞速开出百米之外。

末日才刚刚开始,大多丧尸行动都还很缓慢。

稍微思索片刻,我飞速跑下楼去,开门把受伤的男人拖了进来,擦去他脸上的血渍。

嚯,是他——尸王,那个传说中还具有人性的尸王。

所有人都不知道,在末世的末期,部分变成丧尸会慢慢恢复理智变回人类,而尸王,是 个。

而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我就是在他手底下逃过小命的人类。

杀…了我……

为什么?

在这个末世,人人费尽心机都想活下去,他为什么要我杀了他?

我…被咬……会…变…丧……

我翻出他的钱夹,拿出里边的身份证,这才知道他除了有一副较好的面庞,有一个富有诗意的名字——兰溪然。

坐在他旁边想了许久,最终在尸变前,把他丢进了门口的捕猎坑。

如果有一只尸王存在,方圆几公里都不会出现其他丧尸,那我就不用偷偷摸摸的锄地了。

当天夜里,富贵不在床边走来走去,一直不停的哼哼唧唧。

我抱着它下楼去看,就见捕猎坑里,兰溪然肤色已经变得灰扑扑的,不停的在坑边摸索着,闻嗅着。

似乎是闻到的我的味道,他疯狂抓挠着土坑,想要爬上来一样。

土坑上插满了五公分粗的铁管,我倒是不担心他能爬上来,反而思考起另一个问题。

如果长期不进食,丧尸会死吗?

应该是会吧。

变成丧尸的第五天,兰溪然对我已经提不起任何兴趣,只会躺在地上装尸体了。

我试探性丢了个石头下去,他连躲都不躲,直到我丢了只鸡腿下去,兰溪然竟然一个飞身叼住了鸡腿。

他竟然…这么快?!

不愧是会成为尸王的丧尸。

喂了一只鸡腿后,兰溪然似乎就认定了我一样,只要我靠近坑洞,他就会站起来,发出嘶嘶声。

不过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可能有那么多鸡腿可以喂他。

只是……我突然想到屋子里的土鸡蛋,那是从村里收购的种蛋,老乡拍着胸脯保证能孵化的那种,本来是想做土鸡蛋炖蛋羹的。

之前没有考虑过养活禽,是因为鸡鸣声会引来丧尸,可如果我有尸王坐镇,那还怕个屁。

奖励给兰溪然一根火腿肠后,我研究起了孵蛋。

非常幸运的是,买的家禽饲养书籍里有提到孵蛋相关的内容,最近天气都不错,太阳能发出的电也有剩余,我干脆用取暖器制作了一个孵蛋器。

不过因为温度没把控好,鸡蛋第四天就臭了。

而兰溪然几天没喂肉,很快又蔫了吧唧的。

说实话一直喂肉我很心疼,可不喂又怕他变不成尸王,我咬牙又投了只鸡腿。

没几天,捕猎坑里,兰溪然又饿的躺尸了。

正好,买兔子的时候没分清楚公母,公兔子买多了,天天打架撕逼,我就扔了一只下去喂兰溪然。

结果不到一秒的时间,大兔子进了兰溪然的胃。

大概是 次吃到新鲜血肉,兰溪然显得格外亢奋,不断伸着脑袋对外嚎叫。

也不能一直养着他吃白食吧……

园子里橘子已经陆续熟了,因为害怕丧尸,我只是摘了门口几棵树的,如果能驯服兰溪然,让他陪我去摘橘子多好。

如是想着,我开始趁没丧尸的时候外出割草喂兔子,然后把一个兔子分成四份放地窖,每天定时喂给兰溪然。

如此反复了一周,兰溪然果然就都只在喂食的时候表现的很兴奋,甚至有一次富贵半截身子都掉了进坑里,兰溪然也毫无所动。

是时候检验喂养的成果了。

我带上厚重的手套,缓缓向坑内伸出手去。

兰溪然扬起脑袋嗅了嗅,慢慢张大嘴巴,我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刚想把手伸上来,却又见他一脸茫然闭上了嘴。

我拿上兔子肉递下去,他却很快的咬住兔子,毫不犹豫吞下。

果然,他是认食的。

第二天喂饱他后,我就决定把他放出来。

虽然兰溪然一直表现得对我几乎没有攻击性,但我也不敢掉以轻心,提前准备了两根很粗的狗链趁他进食的时候拴在脖子上,另一头拴在院子里的石柱上,这才敢打开捕猎坑上的铁管。

管子刚拉开一个仅够一人通行的洞口,兰溪然就以肉眼根本看不清的速度窜了上来,直直冲向了我。

我吓的瞬间屏住呼吸,幸好他被铁链扯住,无法前行。

我刚松了口气,想用手边的鸡腿再度诱惑他,却见兰溪然困惑的伸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铁链,轻轻一拉,链子断成了两节。

那一瞬间,我浑身血色倒流,脸上阵阵发紧,虚汗直流。

我做好了所有准备,没想到会死在自己自作聪明上。

兰溪然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沉重中略带蹒跚,似乎还不习惯自己的身体。

我握紧手上的西瓜刀,手心里全是汗,甚至感觉自己提不动刀。

砍…还是不砍……

等他成为尸王,会恢复理智,会变成一个活生生的,带有异能的人,现在砍死他,是不是有点可惜了?

犹豫间,兰溪然越走越近……

我闭上双眼,大喊一声举刀劈了下去。

刀身重重震颤一下,震的我虎口生疼,随后发出了清脆的崩裂声,生生断成了好几节。

我愣住了,早期的丧尸还是血肉之躯,只要砍断脖子,就会失去行动能力,可兰溪然,竟然已经是铜皮铁骨。

兰溪然依旧一脸茫然,他愣愣径直向前,趴下吃起了掉在地上的鸡腿。

不知为何,我脑海中突然闪过自己躲在超市的废墟里,捡拾面包渣的画面。

那时候的兰溪然就站在不远处,我只是想做个饱死鬼好上路,他却丢给了我一包泡面。

我末世后的 顿饱饭,是一只丧尸给的。

惊吓和后悔交织,我蹲下下抱头痛哭。

曾被赋予 善意的我,用了最恶毒的心态去揣测一个丧尸,只因为他是丧尸,哪怕他曾经救过我。

兰溪然茫然的看着我哭泣,好像嘴里的鸡腿也不香了,过了许久,他慢慢悠悠蹲到我面前,嘴上的鸡腿直接掉在我跟前。

给…我吃?

我试探性伸手去拿,他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稍作犹豫,我还是解开了他脖子上的铁链。

没办法,丧尸王力气太大了,这样栓下去我怕把柱子拉变形。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死死锁上大门,把一楼上二楼的变形爬梯收了上来,一晚上没敢合眼,富贵更是一整晚都被吓得瑟瑟发抖。

我抱着富贵好不容易熬到太阳出来,从阳台往外看去,兰溪然乖乖坐在门口,一副等着我投食的样子。

犹豫一下,还是给他拿了两根火腿肠。

兰溪然一个飞跃,咬住了火腿肠,作为一个尸王,火腿肠竟然是他最喜欢的食物,好养活。

谁知道这丧尸王懒得一批,就是不愿意劳动。

没办法,我给他做了个带吊杠的帽子,前边挂上一只火腿肠,他才麻溜得拉起磨来。

犹豫兰溪然跑得飞快,不到半小时就磨好一桶。

点好了豆腐,我就准备开发兰溪然的其他用途,比如说陪我摘橘子什么的。

橘子就快过季了,再不摘就可惜了。

给兰溪然背上背篓,身后再捆个拖车,我提上西瓜刀就去果园摘橘子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兰溪然的加持,我家附近几乎从来没有见到过丧尸。

摘了满满一车的橘子,正庆幸呢,不远处传来了车子发动机的声音。

我拉着兰溪然躲进起来,却听见山下传来杂乱的喊声。

糟了,老窝被偷水晶了?

我的房子或许防得住丧尸,却不一定防得住丧心病狂的人类……

我顾不上满地的橘子,拉着兰溪然就赶了回去。

山下河谷里,一辆越野测侧翻在地,两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正挣扎着从车内爬出。

或者是说,一个人追咬着另一个,正在互相搏命。

先爬出来的人已经爬到路边,不幸的是后人死死抓住他脚踝,他举起河边的石头对准后人的脑袋,哭喊着用力砸了下去,砸的稀巴烂才肯停手。

阿炳,别怪我!

沈寒?

身旁,闻见血腥的兰溪然开始不安的躁动,我赶忙从包里掏出一个火腿肠,连皮都来不及扒就塞进兰溪然嘴里。

他见了火腿肠比见了亲娘还亲,叼着火腿肠,就渐渐安静下来。

带着逐渐奇怪的尸王大人,我急忙跑下河谷,却见沈寒趴在地上,肤色已经染上灰白。

沈寒。

闻声,沈寒缓缓抬起头,努力朝我爬来。

救我…秦月…救我……

他被咬了,已经没救了。

末世结束时,会有部分丧尸恢复理智变回人类,不知道沈寒会不会是这个幸运儿。

只是片刻的思绪,沈寒突然诡异的扭动起来,慢慢站起身来就要扑向我。

刚变成丧尸的沈寒就是没眼色,也不看看我旁边是谁,也就一瞬间,沈寒便被兰溪然一个巴掌,拍到了一边。

他嘶嚎着,死死将沈寒脑袋踩进了泥地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被侵犯了领地的雄狮。

不错,他会有意识的救我,看来这些天的火腿肠没有白给,我踮起脚抚了抚他的头顶,真是我的好宝子。

真有趣……

而刚才被沈寒砸死的阿炳身边,突然有一道男声夹杂着刺耳的电流声响起。

谁?!

我寻声找去,只看见了阿炳腰间的一个看起来很像记录仪的装备正在发出声音。

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怎么养出了一个尸王?还能让他对你言听计从?

真是不可思议,除了我,竟然还有人囤积了这么多物资。

看到了我囤的东西……他在我家?!

没想到末世之中会有人提前存储了这么多食物,占据这么好的地理位置。

记录对讲仪里的声音,仿佛像一道闪电般,劈进了我的心里。

就好像你也提前知道末日会到来一样,为此做了充足的准备……

你到底是谁?!

不用着急,你很快就会知道的,我们很快就会见面……

慢慢的,对讲机没了声响。

我愣在原地,身上鸡皮疙瘩渐渐冒了起来。

一直以为给自己打造了一个安全无忧的欢乐窝,却不曾想有个人,一直监视着我的生活。

他到底是谁,到底要做什么?上辈子怎么没听说这个人?

对未知的恐惧仿佛一只带毒的大手,死死扼住我的咽喉。

必须先回家看看!

我重新给兰溪然绑上拉橘子的拖车,半晌才反应过来一个问题,兰溪然的速度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快?

难道就因为吃饱了?丧尸也会低血糖吗?

我百思不得其解。

路过沈寒时,我犹豫了一两秒钟,顺手给他也捆上了。

要是实在不行,吊根火腿肠让他陪着兰溪然干活也不错。

回到家里,我想把沈寒扔进当初关兰溪然那个狩猎坑,谁知道这家伙呲牙咧嘴死活不让,对着沈寒朝脸就是一个大逼兜,甚至自己跳进坑里占起了位置。

真是服了这个老六了。

介于自己挖个坑基本不可能,我把沈寒结结实实捆在了门外的大树上。

普通丧尸力气大归大,但也没到兰溪然这么变态的程度,这么捆着倒也绰绰有余。

处理好沈寒,我赶忙冲进屋里。

屋子里一片平和,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可总是蹲在门口迎接我的富贵却不见了踪影。

富贵,富贵。

我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连着喊了好几声,才见床底下爬出个小煤球。

富贵从来没有这样过,在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肯定有人来过。

可大门并没有被撬动的痕迹,我仔细检查了高大的院墙,总算在上面发现了带泥土的脚印。

有人从我五米高的院墙翻墙而入,还不止一个。

他们一定不是一般人。

我脸色铁青,正惆怅着,就见富贵边闻边对着我大门上的灯泡废吠叫。

我搬过梯子拆开灯罩,在里面找到一个小型监听器。

我心里阵阵后怕,抱着富贵把家里全都转了一圈,陆续又找到了几个监视的东西,覆盖了我家所有范围。

这些东西比指甲盖还小,简直就是无孔不在,如果不是有富贵,我恐怕要一直生活在那个人的监视之中。

他们到底是谁?

我去采橘子不过四个小时时间,他们居然能够悄无声息进到我家里,在我家里装满了监控,又悄无声息离开,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不安的睡了一晚,我决定加强自己的安保措施。

第二天,我准备叫上兰溪然出门干活儿,可走到坑边一看,脸都绿了。

坑里一地的火腿肠皮,数量远超于我拿出来那些。

昨天为了找出所有的监视器,我满屋子乱窜,根本没有关门。

急急忙忙冲到仓库去检查,好家伙,仓库里的火腿肠全搬空了。

我竟然被一只丧尸偷了?

兰溪然!我断你粮信不信?!

我气呼呼走到坑边,这才发现兰溪然的不对劲儿。

他蔫了吧唧的躺在地上,皮肤阵阵发红。

发红?

丧尸吃撑了还会发高烧?

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兰溪然猛然睁开眼睛,突然嘶嚎一声,爪子往地上一用力,地上立马出现了一个深坑。

他…又升级了??

吃火腿肠还能升级?

之前我储存的火腿肠并不多,但正好二十几公里外有一家香肠加工厂,我当天就带着兰溪然出发,准备去看看还有没有剩余的香肠,顺便顺一点铁丝围栏和发电机。

因为购买汽油有限制,我末日前买的汽油剩的也不多了,还想看看能不能再加油站弄点汽油。

末世后的城市一片荒凉,到处都是随意被丢在路边的汽车,我每一辆都挨个用网上的方法试了试,居然还真的放出了汽油,还没到加油站,就把我的桶全装满了。

可关于火腿肠的事就没那么幸运了,到的时候厂子已经被一扫而空,连肉末都没有。

没办法,我只能先拆了发电机带回去。

可能因为身边有尸王跟着,一路上只遇见几个零星的小丧尸,他们也没敢靠近,我乐的自在。

发电机太重,我怎么示范兰溪然都不帮忙抬,我自己也拿不动,只能用铁链栓在车子后头拖行。

可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问题大了,加上要带回去拉成防御网的铁丝网,我的小皮卡根本拉不动。

于是,我盯上了兰溪然的腰,精瘦有力,很适合拉货的样子。

兰总。

帮帮忙呗。

我原意是想让兰溪然承担一下人肉运输机,没想到兰溪然低吼一声,周遭游荡的丧尸慢慢靠近,又有序的停下。

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听懂我的话的,可他就是听懂了,仔细看了看兰溪然的眼睛,比前两天似乎要更清澈了些。

你能听懂我的话,对吗?

兰溪然安静着,目标明确,一口咬住午餐肉,嘴巴大到把我手都含了进去,吓得我瞬间松手,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知道我的手在那里,所以没有咬。

丧尸和人类 的区别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后期会有丧尸恢复理智,变回人类?

怀揣着极度的好奇,我向兰溪然探出手去,覆在他的胸腔之上。

那里安静的如同一片墙壁,没有温度,没有跳动。

我心里有些失落,又不是 次经历末世,我到底在期盼什么啊。

兰溪然一脸茫然看着我,慢慢举起指甲老长的手,放在了我胸口。

似乎是我胸口的跳动让他感觉到奇异,他慢慢靠近,半蹲下来,贴上耳朵,静静听了许久。

片刻窒息后,我急急后退两步,心里说不出的诡异。

他是一只丧尸,不是人,丧尸,死的,没有温度的,不会说话。

我深吸一口气,找出工厂里的麻绳,小心翼翼把铁丝网都绑在丧尸身上。

就这样,我开着小皮卡,带着数百个丧尸,浩浩荡荡回了家。

铁丝网拉回来容易,要搭建却差点儿愁秃了我的头皮。

丧尸一个比一个僵硬,干点儿力气活还行,要让他们给我搭铁丝网,无异于天方夜谭。

所以等我花了半个多月围好铁丝网并通上电的时候,被捆在树上的沈寒已经萎靡了。

我赶忙杀了只兔子扔过去,结果沈寒没吃到,兰溪然纵身一跃,直接叼进嘴里。

差点儿忘了,这也是只饿狼。

原本计划吃三年的午餐肉罐头,不到一个月时间,全进了他肚子。

在掏空我存货的情况下,兰溪然饿了整整一天了。

不过可能也是因为酒足饭饱的原因,兰溪然速度越来越快,身体也越来越灵活,肤色已经逐渐偏向红润,智力似乎也更高了。

没想到有一天要为养丧尸而发愁……

索性这边工程才结束,我就带着兰溪然踏上寻找火腿肠的旅途。

我翻出末世前存的地图,找到了离我最近的两家养殖场。

一家往东三十五公里处,是养鸡的,另一家稍远些,往南四十二公里,是养猪的。

开车一个多小时来到养鸡场,空荡荡的,鸡和鸡蛋都没了,就一地的鸡屎和鸡毛……

套上麻袋,我连鸡屎都没放过,一起铲了拉回去发酵沼气,鸡饲料通通打包,孵化箱拆下带走,临走时顺带把监控一并拆了带走。

养猪场的路更好走些,到哪儿一看也是一片荒凉,猪舍都塌了。

我都做好了可能只带得走猪屎的准备,忽然就听见了墙缝里传来猪哼哼。

我从洞里一看,好家伙,塌了的猪舍横梁下,一只大猪瘫在地上啃食青苔。

母猪肚子边上,几只瘦小的小猪正吸着干瘪的奶嘴。

赚大发了!

让兰溪然掀了屋顶,我毫不费力就抓了几只小猪,正让兰溪然帮我抓母猪呢,他居然一脸嫌弃,不为所动。

你一个丧尸还嫌脏呢。

我白他一眼,生生一个人把母猪拖上了拖车。

也不知道是不是农活干多了,感觉自己力气越来越大。

把养猪场的猪饲料清空库存,出门我就看上了他们运猪的大卡车。

虽然气味儿十足,但够大,装的够多,只可惜没找到钥匙,只能无奈放弃。

再度满载而归,当晚我就把种蛋放进孵化箱孵化,给小猪仔和母猪喂了少许煮烂的猪饲料,又忍痛杀了只兔子喂兰溪然。

兰溪然十分恼怒的样子,一路跟着我凶狠的哼哼,晚上睡觉也不回坑了,就堵我房门口不走。

兰溪然!

我气得用力戳了戳他胸口,突然就感觉到一样奇怪的触感从指尖划过。

他的胸腔……

我愣了半晌,慢慢把耳朵凑了过去。

迎接我的是漫长的寂静,就在我即将放弃之时,一声沉重的跳动划过耳畔。

兰溪然皮肤依旧冰凉,面色依旧灰白,可他在我不知不觉间,竟然有了心跳。

花了整整半个小时的时间,我数出了兰溪然的心跳,平均半小时跳一次。

是什么让他做出了这些改变,时间?还是食物?

第二天本来还想接着去找物资,可一早醒来发现母猪死了,只能赶忙把它处理掉。

沈寒倒是吃的津津有味,可兰溪然却表现得兴致缺缺。

他爱吃火腿肠和午餐肉,可这个年份我要上哪儿找火腿肠和午餐肉啊!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地方。

回村前我住的那个小区,隔壁有个做电商的,卖的就是火腿肠和午餐肉。

她会不会还有存货?

处理好母猪,把几个小猪喂了,我一点儿没耽误就开车去之前住的小区。

因为安全区建在T市,大部分人都被转移到了那边,C市只有少量游荡的丧尸。

末日初期,大量商场店铺被抢空,工厂市场也未能幸免,反而是部分电商的仓库,满满当当。

看着满屋子午餐肉和火腿肠,兰溪然眼睛都亮了,伸着长爪子扣开就吃。

屋子里,饿得瘫成地毯的丧尸邻居瑟瑟发抖。

不知道她会不会是那个幸运儿,我给她喂了块猪肉,留了一百个罐头。

她的存货拉了我满满一车,兰溪然一路都在副驾驶上不断吃吃吃。

路过商场的婚纱店时,我砸开玻璃门,给他挑了身还算合身西装。

别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小西服那么一穿,小腮红那么一打,压根儿看不出他是个丧尸。

要是真能挺过这十年……

算了,谁知道尸王会不会是那个能返生的幸运儿呢……

就这么过吧,当个宠物也不错。

回到果园的路上,我看到了地面硕大的车轴印,心瞬间被高高提了起来。

那个人来了……

果然,刚进果园不就,我们就被一群带枪的人包围了。

安抚住躁动的兰溪然,我顺从的跟着那些人回到了家里。

我的房子周围多了很多大卡车,院门已经被撬开,而院子里,我绿油油的的豌豆苗上,放满了大铁笼子,里边关着数十只丧尸。

抬头,阳光明媚的院子里,有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半靠窗台,悠哉悠哉喝着我的肥宅水。

我们隔着院子遥遥相望,他居高临下,举杯,。

进去!

身后的人狠狠推了我一把,惹得兰溪然不满,幸好我赶忙抓住了他的胳膊,他才没有发狂。

随着我的到来,院子里发出丧尸饥渴的嚎叫,可平时他们碰到兰溪然都会怕得安静如鸡,怎么会敢冲我嚎叫?

难道是兰溪然又升级了,以至于丧尸们没分辨得出他是尸王?

我有些疑惑,但很快被打断。

你的尸王呢?

白大褂男人貌似不经意的问起,眼睛却直勾勾的看上了兰溪然。

哟,家里还添了新成员?

他…似乎没认出兰溪然。

你到底要干嘛?

男人笑了笑,又给自己续上一杯肥宅水,指了指被单独关在笼子里的沈寒。

别那么紧张嘛,我就是好奇自己的实验成果怎么样了,过来验收一下而已。

什么意思?

看你丧尸训的不错,所以特意送个新料给你练练手,看看能不能再训出个尸王来。

我这才明白,沈寒的出现并非偶然。

可我不明白的是,末日开始不过两个月,他是怎么发现我的,又是怎么知道尸王的存在的?

这个时候人类忙着各自求生,丧尸也都还未变异,根本没有尸王这个概念。

你是谁?

陈岩,不过大家都更喜欢叫我陈博士。

陈博士…难道是那个研发变异丧尸的陈博士?

为什么是我?

哦,这个问题啊,就只能怪你保密工作做的不够好喽,有人逃到E市基地,上报了你果园和房子的情况。

E市……

全国 幸存者基地,号称丧尸最少,火力最强。

但末日的第八年,尸王突然出现,使得E市基地沦陷,带有大量变异丧尸的陈博士在逃跑中车辆侧翻,被自己喂养的丧尸撕成了肉块。

兰溪然并不是一只理智全无的丧尸,而且就他现在的恢复情况来看,八年以后兰溪然说不定已经恢复人性了,他怎么会去针对一个幸存者基地?

陈博士和兰溪然到底有什么恩怨纠葛?

我一开始只是好奇你到底是不是在为末日做准备,派人过来探了探底,没想到发现了尸王,尸王啊,万里挑一,绝无仅有的尸王。

就算从一个月前算起,丧尸爆发短短一个月,他就能从兰溪然些许的不一样中判断出对方是尸王?

之前在对讲机里,他说『也』。

难道,他也重生了?

我想,我们某些地方是一样的。

陈博士笑道,指了指院子里的丧尸笼子,秦小姐,我们可以合作,我给你 的安全保证,你告诉我驯服丧尸和培育尸王的方法,怎么样?

我脑子飞速转动着,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你给的安全保障我没法信,但我们或许可以换一个合作方法,你给我军火,我给你方法。

陈博士有些讶异,但很快应承下来。

如此,就要叨扰秦小姐一段时间了。

还想白吃白住?

陈博士笑了笑,动动手指,身后就有人愤然抬出整整一墙的午餐肉罐头。

加上我车里的,够兰溪然吃到撑了。

陈博士,我到底是女孩子,不习惯和别人同住,还麻烦您不要进屋。

想到接下来要给他的大惊喜,我笑弯了眼,带着兰溪然施施然上了楼。

要驯养丧尸是吧,我给你好好的训上一堆。

当天晚上,我就让兰溪然把那半车的午餐肉罐头消灭殆尽。

兰溪然很快全身皮肤发红,眼神变得更加清明。

生死攸关,你明天一定要听我的话啊。

我用力捏了捏兰溪然的脸,意外发现竟有些柔软。

他是不是真的快要转化为人了?

我把耳朵贴上他的胸膛,眼睛看向时钟。

半小时的时间里,他的心脏跳动了两次。

愣愣起身时,兰溪然又固执的把脑袋贴了过来。

像是怕我占他便宜一样,凡是我贴贴过,他也一定要贴回来。

我僵直着身子,半晌过后,一道轻不可闻的呼吸洒落在我胸口。

我承认我有些过激了,但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巴掌已经甩在了兰溪然脸上。

他眨巴着眼睛有些懵懂不解,甚至还有一些委屈。

幸好,他不执着于把我甩的巴掌甩回我脸上,不然被尸王打上一个耳光,我可能会头掉。

第二天一大早,指挥着陈博士几个手下帮我喂猪孵蛋,又打扫好卫生,我才跟他面对面坐上了桌。

可以开始了?

我含笑点头,把给兰溪然喂食那段添油加醋讲给他。

陈博士沉吟许久,一副不愿相信的表情,我索性用沈寒亲自示范给他看。

坐下。

沈寒乖乖坐下。

站起来。

沈寒又乖乖站了起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陈博士仍不愿相信,不管是饥饿还是食物诱惑,甚至电击我都试过,根本不可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做到了。

陈博士沉默许久,让人抬出身后几个厚重的箱子。

一个箱子里有十把枪,剩下两个一个是子弹,一个是手榴弹。

这些东西我不懂真假,只能收下,反正他一日没能成功驯服丧尸,一日就不好动我。

还有一个问题,你的尸王呢?陈博士含笑问我,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兰溪然,眼里没有一起玩笑意抵达。

我握住兰溪然的手,看他不由自主咧起嘴角,送他个灿烂的笑容,说不出的嘚瑟。

人总要有些保命的诀窍不是?

结果陈博士冷笑两声,连勉强的笑意都撑不住了。

秦小姐,现在是末世,多少人在挣扎求生,你知道对尸王的研究对末世结束有多重要吗?

是啊,你也知道人们在末世挣扎求生……

陈博士亲手开启的地狱模式,凭什么要求我来做这个圣母?

他愣了一愣,突然弯腰捂起肚子大笑起来,你比我想的聪明。

我不聪明,我只是比别人多经历几年,知道的更多一些。

末世那十年,把所知事件稍做拼凑,很容易就能发现,所谓末世从来不是天灾,而是一场人祸。

这个人,罪该万死。

入夜,周遭分外寂静。

我跪坐在床上,将脑门儿用力贴在兰溪然脑门儿上,企图 力度把自己的思想传达给他。

我发现一个问题,离他越近,他对我语言的理解能力就越好。

你一定要帮我啊。

话毕,我捧住他脑袋,把现今的计划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兰溪然表现的一直很安静,安静到我甚至不知道他到底听懂没。

门外全是眼线,我不敢冒险多说一句话。

听懂了吗?

兰溪然眨巴眨巴眼,不由自主弯起嘴角,我这才松了口气。

他是尸王,能以人类听不到频率向其他丧尸发出指令,由于计划过于复杂,我只希望他的理解能力能达到满分。

我拉被子睡下,兰溪然竟然也恬不知耻的混了进来。

你出去。我小声道。

他眨巴眨巴大眼睛,非但不走,反而越贴越近,直到一手摁住我后脑勺,重重把脑门儿贴了上来,砸得我脑瓜子嗡嗡直响。

他真的好执着于模仿我。

听着门外的动静,我不得已用被子捂住他的脑袋,任他在床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特意以捡柴火的名义在周边巡视了一周。

直到听见果园里一片寂静,这才松了口气。

幸好,他听懂了。

知道身边都是人,捡了些柴我就回去了,等到中午的时候,又再找借口出来。

陈博士是个疑心很重的人,他不会相信我口述的方法,一定会暗中派人跟着我。

可如果太轻松就让他发现『事实』,他一定也会有所怀疑,索性我就把戏做到底,一连好几天都在找借口出去,但又都没什么动作乖乖回家。

如此重复了一个多星期,沈寒那边的训练依旧没什么效果,陈博士已经开始怀疑起我。

秦小姐的方法似乎除了刚开始那几天,后面就都没什么效果了。

我假装有些难堪,紧张的离开了,照旧去了果园里捡柴火。

当晚,我趁着他们给沈寒喂兔子,悄悄掰了块药送进去。

第二天再次训练时,沈寒就明显听话了许多。

没想到仅仅过了一天而已,秦小姐的方法居然又起效了。

我脸色难看的回了房间,实则心中暗自雀跃。

去找吧,去找所谓的秘决,我包你有个大大的惊喜。

其实末日开始不久,就有动植物在变异,但相对于丧尸的变异较为缓慢,一开始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问题,直到中后期才有人开始着手研究。

如果陈博士真的也是重生的,那他大概率能认出哪些变异动植物,却不知道其功效。

看到我用变异植物喂养丧尸,他一定会命人采集回来暗中研究。

他的人一旦被分散开,就能够逐个击破,没了手持枪火的保镖,我看你怎么死。

果然,当天下午成博士的人就分批出去。

兰溪然的尸小弟们已经埋伏在山里,有兰溪然。这个尸王的指导,丧尸们会暗中包围陈博士的手下,让他们消失的悄无声息。

直到当天夜,出去的人没有一个回来,陈博士也开始察觉异常,直接带人砸开了我的房门。

不过此刻他看到的并不是我,而是我房间里的监控器,养猪场拆下来,修了修没想到还挺好用。

秦月!你敢骗我?!陈博士随即一枪打爆了监控器。

果然就这么大,他肯定很快就能找到我。

我和兰溪然躲在林子里,兰溪然暗中解决着陈博士的手下,我则不停的变换位置,避免被找到。

他车子开不进来,一定会走路追过来,陈博士很谨慎,不会轻易跟来,发现我家被我装了监控器,他会怀疑我还做了其他准备,所以会躲在自己车上。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训练沈寒的这几天,兰溪然已经指令沈寒把装有七氟烷的 放进他的车。

只要他坐进车,沈寒就会听令拧开开关,到时候气体外泄,陈博士。就会因为吸入过量麻醉剂失去意识。

我回到家的时候,终于宁静下来。

打开车门正准备拖出陈博士等人的尸体时,一把枪指在了我后脑勺上。

我浑身一颤,难以置信转过头来,发现居然是。陈博士。

没想到?

我僵直着身子,确实没想到。

说,你的尸王呢?你到底是怎么驯服他的,他又是怎么成为尸王的?

说啊!我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陈博士直接用枪头重重砸在我头上。

我捂着脑袋一阵晕眩,掏出腰上 ,照着教学上弹射击,却没想到枪支一声空响,根本没有子弹射出。

你以为我会给你 ?

陈博士冷笑一声,枪口直接对准了我。

不说也罢,早晚我能研究出来。

随着枪声响起,我心脏骤缩,一道黑影死死挡在我面前。

兰溪然……

兰溪然低头茫然的看着地上被弹开的子弹, 时间竟然是俯身,要把我扶起来。

陈博士难以置信看着自己枪口,你没事儿?被枪打了你居然没事儿,不对,你不是人,你是丧尸,不对,那其他丧尸为什么不怕你……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拽着兰溪然的手艰难站了起来,他就是尸王。

沉默许久,陈博士突然大笑起来,不可能!他如果是尸王,其他丧尸为什么会没有反应?!

因为他进化了,慢慢的在向人类进化。

向人类进化?我费这么大力气,好不容易搞出丧尸,让他们无痛无感,具有强悍的速度和力气,你居然告诉我,他们在向人类进化?!那我做的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说谎!你就是在说慌!!

陈博士愤然怒骂着,举着枪对准兰溪然脑袋一连就是好几枪。

好脾气如兰溪然这下也怒,上前一巴掌就把陈博士掀飞好几米。

陈博士质量砸向我大门,很好,门被砸歪了。

这年头我上哪去找修门的人?!

费那么大力气就是为了 保证我家,反派没弄坏它,居然是你给我搞坏了?!

我气得踩了兰溪然一脚,硌得我脚底板生疼。

不可能!不可能!!

兰溪然居然拎起陈博士,学着我喂他兔子的样子,把陈博士丢给了丧尸小弟们。

我都来不及阻止,陈博士就被瓜分了……

我:……

我还想问问他到底是不是重生的阿喂!

管他了,该做 一件事了。

我把陈博士装有军火的车开到路口处,一把火点燃,随着冲天的爆炸声, 能进到果园的路被炸塌陷,想来是不会有什么人在打扰我过平静的日子了。

走了兰溪然,喂猪喂兔子去了,不赶紧给他们喂大,你就要断粮了。

对了,叫你小弟帮我开荒,哪有钱养那么多闲丧尸啊,不干活通通没饭吃!

十年,弹指一挥间。

我摆弄着桌上的收音机,真的是一肚子火气。

兰溪然,我放在桌子上的螺帽是不是你拿走了!

这家伙学我修收音机,好不容易我才修好的又给他拆了。

兰溪然眨巴着大眼睛,貌似十分无辜。

太气人了,十年时间他就像停止生长一样,容貌没有一点变化。

富贵,给我搜!

富贵在他脚边嗅了嗅。立马汪汪叫了起来。

果然被他拿了!

在我威胁的眼神下,兰溪然不甘不愿掏出螺帽。

我把收音机部件都组装上,就听到里头传来了沙沙的声音。

有信号了?

试着调了调频道,突然,收音机里传来一道男声。

我愣愣看向墙上被兰溪然撕得七零八落的日历,突然热泪盈眶。

胜利了!兰溪然!我们胜利了!!

十年,终于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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