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她自然快乐也温柔
2022/5/9 来源:不详朋友送了一束白玉兰
香气很淡,在屋里很快就全盛了
四月发现了一件说起来有些难为情但又快乐的事:在房间打光脚。不是在房间里跳舞,也不是去踩软绵绵的地毯,而只是光着脚。
听来确实有些好笑。
不过就像最近一次失眠,发现四月的天从五点就开始亮起来了,天气回暖后的偶尔光脚,才发觉如此快乐。从脚跟到柔软的脚腹,再到脚趾都与地面相贴,感觉是冰凉的、坚实的、安全的,像是树的根系扎在土壤里。
双脚落在地板上,而耳朵在听大地的心跳,一副小孩子学步时的模样。
光着脚在房间里走,我想到推巨石向高处的西西弗斯,想到爱斯基摩人捕鲸时仰赖的冰间水道,还想到一句:身段愈柔,其心愈坚。
/划入冰间水道
第一次读到「冰间水道」是在星野道夫的书里,十六岁就只身前往阿拉斯加并深入远北腹地,长时间地观察冰河与原野,他的文字因而反复读也不会厌倦。
那里有无穷的自然,无尽的时间,字里行间仿佛能听到冰融化的声音和鲸鱼的叹息。
“自然暗藏着人智无法企及的力量,有着将不懈积累起来的一切归于虚无的意志”,偶然读到这样的文字,会猛地从现实抽离,意识到真正的自然如此遥远,以致于过去我的每一段旅行都相形见绌。
冰间水道被定义为「浮冰包围的海域」,由于风与海潮的无常,冰无时无刻不在运动,水道随时可能消失。
这个与冰河、鲸鱼紧密相连的词汇有风的特性,水的触感,于是很轻易地就留在了我心里面。
星野道夫不断地提及,每次一读到我就会想「冰间水道」如果流淌入我的生活,那会是什么?
/大马哈鱼有答案
最近写了好几封信
字句要落在纸页上才觉得安心
大概会是所有虚无缥缈却给了我指引的事物。
有人说,“你无法描述它,它像烈马,带领你穿过莽原,穿过山岭,到你要去的地方”,它是妄念与理想合而为一,还掺着一份痴痴的热忱。
或者,它是勇气和对自我的忠诚。
在现实生活里我总是怯于谈勇气和自我,像是敝帚自珍,越是珍贵越少与人谈及。
现在回看二十刚出头的自己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她好无畏,也好单纯,哪里都敢去也什么都敢讲。
反而随着年龄渐长,像叶片失水而回卷,顾虑的事越来越多,说不清这是一种怎样的溯回,也许只有大马哈鱼知晓答案。
/近况
周末喜欢躲在安静又能看见春天的地方
四月真是北京最好看的时候,嫩绿一茬一茬地从枝头冒出来,不太修边幅却闪闪发亮,一周都是晴日,每次出门都能和这群春日小将撞个满怀。
不过也因为房间窗外的绿实在太好看,闲暇时除了上瑜伽课几乎都蜷在家里,白纱帘映着深深浅浅的绿,盯一会儿,我就会想象出山谷里泛着粼粼波光的湖。
养了好几个月的两盆海芋最近也生了新芽,像蛋卷一样,只是两颗牛油果核被我忘在了抽屉里,发现的时候皱皱巴巴的好像新生儿的皮肤。
这个春天我还爱上了做饭,冰箱里春菜从没断过,一开始是南方的豌豆尖、草头、赤松茸、油菜花、马兰头……后来有了北方的槐花、榆钱、香椿苗、芦蒿……
现在春末了,只剩下豆苗和花椒芽,打算空了就赶紧炖一锅鸡汤,滚烫时撒上豆苗,再配碗米饭和一盘椒香的凉菜。
四月的春天难得,既然有,就想好好珍惜。
最近循环播放的歌
不过最迷人的还是Conan的现场
有人说:
“科切拉的风好会吹”
回顾:“生来普通,却因文字而坚定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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