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若生三胎,画面应该是介样子的
2022/5/6 来源:不详去年国家放开了三胎政策,为全国人民送上了大礼包。但实际上,全国人民对此似乎不太领情。
孩子有多熊,内心就有多倔强。在这个拼爹拼房拼孩子逐渐内卷的年代,如果你想让一个人的生活质量断崖式下降,就是撺掇他生孩子。
现代人要是有了三个儿子,家里早就鸡飞狗跳了,更别提什么诗与远方。但是,在生产力低下的古代,男丁宝贵,多一个人就多了一份生产力。晚上又没电,你说还有什么更精彩的夜生活能比为爱而鼓掌更值得欢呼雀跃呢?
因此在古代,关于三胎,我们看到了最美好最和谐的画面:
《清平乐·村居》——宋·辛弃疾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
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亡赖,溪头卧剥莲蓬。
稼轩的一生,是金戈铁马的一生。多少次“醉里挑灯看剑”,多少次“气吞万里如虎”。这是我们所熟知的壮士稼轩。但是,“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他的一生并不得志,朝廷没有给他多少发挥的余地。
从四十三岁起,他长期未得任用,一直闲居带湖,长达10余年。
俗话说,当上帝关上一扇门,却为你打开一扇窗。辛弃疾此时不仅创作了大量脍炙人口的词,也难得有家人陪伴尽享天伦。《清平乐·村居》就是此时的作品。
本词写了三个儿子,描绘了三种场景,极富田园气息和烟火味。
老大跟老二是要干活的,最小的老三则有特权:可以睡在溪边剥莲蓬。顽皮小儿,不懂世事,却能得到老父亲的喜爱。明白如画的话语,勾勒出极富生活情趣的画面,也让我们感受到了稼轩作为一位父亲的柔情。不由想起敝乡的乡谚:“爷娘(谓父母)爱满崽,公公奶奶疼头孙。”说的就是这吧。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画面都这么和谐。比辛弃疾早了个百十年的陈师道老夫子,会急得直跺脚:假的,全是假的。
《别三子》——宋·陈师道
夫妇死同穴,父子贫贱离。
天下宁有此?昔闻今见之!
母前三子后,熟视不得追。
嗟乎胡不仁,使我至于斯!
有女初束发,已知生离悲;
枕我不肯起,畏我从此辞。
大儿学语言,拜揖未胜衣;
唤爷我欲去!此语那可思!
小儿襁褓间,抱负有母慈;
汝哭犹在耳,我怀人得知!
陈师道是苏轼的学生(苏门六君子之一)。在谋生这件事上,陈师道非常地拉胯。除了会写诗,啥也不会,包括不会做官,不会来事,更要命的,还有一身文人的酸脾气。因为实在穷得叮当响,陈师道养不活妻儿子女,就打发他们跟着做官的老岳父踏上了去四川的道路。在这样的背景下,陈师道写了这首跟三个儿女离别的诗。
全诗共二十句,分为两个部分。前八句总叙离情,抒写自己因家境贫贱,不得已忍痛与亲爱的夫人和三个年幼的子女分别,同时也表达了对上天不仁、世道不公的悲愤。后十二句分句描述三位子女临别时的情态,揭示诗人内心的无限伤痛。
这首诗在古代文人那里很有名(想必穷酸文人太心有同感了),清代潘德舆《养一斋诗话》给予了这样的评价:“此诗沛然至性中流出,而笔力沉挚又足以副之,虽使老杜复生不能过。”
生三个娃就如此凄惨了。那生了好几个的怎么办?陶渊明老师生了5个男娃,对此深有体会。
《责子》——晋·陶渊明
白发被两鬓,肌肤不复实。
虽有五男儿,总不好纸笔。
阿舒已二八,懒惰固无匹。
阿宣行志学,而不爱文术。
雍端年十三,不识六与七。
通子垂九龄,但觅梨与栗。
天运苟如此,且进杯中物。
从标题看,陶老师把自己五个儿子数落了一顿:
老大阿舒,二八年纪(16岁),懒癌晚期,已无药可医。
老二阿宣,15岁,标准学渣一枚。
老三老四,阿雍阿端没有最渣,只有更渣,十三岁了还不认识六和七。
老五阿通,是个吃货,都九岁的人了,只想着吃吃吃(有句潜台词,孔融四岁知道让梨)。
总结:人生艰难如此,我还是喝酒吧!
陶老师是否还生有女儿已难可考,这五个学渣儿子真够陶老师喝一壶了。茶座君想,与其在家跟神兽斗智斗勇,还不如去南山下种点豆子干点农活,虽然收成不咋样,总比活活气死强吧。
归园田居·其三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咋的?没有钱没有信用卡,南山就是我的远方。”陶老师嘀咕几句,诗思勃发,文如泉涌。
做一名伟大诗人的儿子是怎样一番体验?(请戳:做一名伟大诗人的儿子,是怎样一种体验?父亲写给儿子的诗歌)茶座君想,体验就是:一不小心就跟着老爹“名垂青史”了。真是鸭梨(压力)山大啊!
卧榻高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