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四月,在阳台上学种蔬菜,学一把陶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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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号以后的一天，看到妻子在阳台上忙碌起来，一会端个盆，一会弄点土，一会又拿来几个瓶瓶罐罐，装上水在那里晒着。开始，我并没有在意，直到有一天她把我叫上了阳台。

转角阳台上，许多大小不一的圆形花盆、长方形的花槽，还有水培塑料方盘，我知道，这些都是她平时种花的东西。有意思的是，现在长出来的并不是争奇斗艳的花，而是一盆盆嫩绿的“菜芽”，但初看上去分不清是些什么东西。

看到我一脸疑惑的样子，妻子开始给我一一介绍起来：这个是香菜，这个是芹菜，这个是菠菜，这个是豌豆苗，这个是芦笋，这个是草莓，要不是她说，有的还真的分辨不清。这些菜，有的是买菜时看根茎挺完整的，剪下来再种上的，有的是用菜籽种的。

我将信将疑地听后，心里不知道这些蔬菜是不是真的能有所收获。没成想过了一段时间，一些新鲜的蔬菜还真的端上了餐桌。

最有意思的是，如果你仔细观察一下它们的生长过程，竟然会得到平日里不会有的“收获”。

香菜

香菜，在刚刚长出来时，如果不是菜农，还真的说不上是什么东西。满盆的嫩绿绿小芽，与别的蔬菜比起来，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这些香菜是妻子用香菜种子种的，她却能分得清。比如，在我看来，香菜刚长出来时与菠菜没有什么明显差别，但妻子说，她种香菜时，看到每个香菜种子壳里有两个种子，因此一颗种子会长出两棵香菜，之所以有的只是长出一棵香菜，是种之前种子被搓碎了。另外，香菜长出来后，会有一个长长的茎，但菠菜却不会有。

菠菜

这就是菠菜刚长出来的样子，它不像香菜那样有一个长长的茎，而是贴地长出，一丛丛的，从地里发出来，一粒种子便是一棵菠菜。

草莓花开果子青青草莓红熟时

花架上，几盆草莓已舒开了茎叶，从它开花开始，我便每隔几天去看看它。

根据胡适先生早年写的一首诗《希望》改编的台湾校园歌曲《兰花草》，当年很流行，至今我也还记得：

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

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早

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时过

兰花却依然苞也无一个

阳台上的草莓，在这江南的四月里很是争气，没有像胡适先生那样留下遗憾，而是如期望的那样，渐渐结出了鲜红欲滴的果实。

豌豆苗豌豆苗发达的根系收获的豌豆苗

豌豆苗种在了一个水培方盘里，种子是买方盘时商家送的，以前吃过但是从来也没有种过。豌豆苗的成长，让我看到了大自然生命力的顽强，它们索取的是那样的微不足道，只是浇浇水、晒晒太阳就可以了。

我在换水时，偶然举起了方盘，发现它们的根系令人吃惊的发达，把水分一点也不浪费的含蕴在体内。“根深才能苗壮”，大概就是说的这种情况吧。

芹菜芦笋菠菜成熟时

芹菜，好像不是短时间能成熟的蔬菜，一个月了，才渐渐有了形色。或许是盆子太小土质不够肥沃的原因，芦笋依然是窈窕纤细地向上攀爬，离能吃上桌，不知还要等多长时间。不过，用根茎种出来的菠菜，却盎然勃发，郁郁葱葱，喷发出一股卓然向上的生机。

学一点稼穑，免得别人说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解封估计不会太久了，这段阳台种菜的经历，将会一直保存在我的记忆仓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