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进产房前,接生婆收到一叠大钞,孩子生
2025/1/7 来源：不详科学抗白北京中科技术精湛 http://www.mvdtj.com/
1
炎热的午后，半山腰的黄豆地里，两个带着破草帽的人影在地里忙碌着。
老婆婆手里抓着一把细锄头，弯着腰擦了擦汗，扭头看着旁边的小身影，笑着问道：“囡囡，累了吧，去玩会儿吧……”
六七岁小女孩抬起了头，露出草帽下红扑扑的小脸蛋。
“奶奶我不累，你看我拔得比你还快哩！”小女孩得意地举着手里的一小把杂草。
老婆婆笑了笑，露出嘴里残缺不全的牙齿，“囡囡乖，等下个月地里的豆子熟了，奶奶把豆子卖掉给你买个小书包，供你去镇上读书……”
小女孩高兴地蹦了起来，“真的吗？就像牛牛他们一样，每天背着书包去上学吗？”
老婆婆笑着点了点头，将满头大汗的小女孩拉到身边，取下头上的破草帽，轻轻给女孩扇风。
“今年豆子长得好，没准还能给囡囡买双新鞋子哩……”
小女孩兴奋地围着老婆婆转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有新鞋子穿咯……”
太阳下山后，田间的小路上，老婆婆弯着腰，一手背着小锄头，一手牵着小女孩，不远处的小村里已经飘起袅袅炊烟。
老婆婆不紧不慢地走着，小女孩牵着老人的手，右手拿着一朵牵牛花，嘴里高兴地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进了村子，小女孩挥手赶走几只拦路的土鸡，闻着空气中淡淡的炊烟味忍不住揉了揉小肚皮。
“奶奶，囡囡饿咯……”
老婆婆笑着上前牵起小女孩的手，“走，回家奶奶给囡囡焖糯米饭吃……”
小女孩眼睛一亮，高兴地抢过婆婆肩上的小锄头，学着样子背在肩膀上，摇摇晃晃地喊着：“奶奶快点走，回家吃糯米饭……”
两人回到家，发现门口停着一辆银色小轿车，一旁还站着两个人。
老村长见两人回来急忙走了过来，指着老婆婆说道：“王老板，这位就是石婆婆。”
说完，村长又来到石婆婆身边轻声说道：“这是镇上过来的王老板，他找你想请你帮个忙……”
石婆婆牵着小女孩，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王老板，慈眉善目道：“我一个老婆子，能帮人家啥子忙……”
一旁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王老板笑了笑，从小轿车上找出一包糖果，走上前蹲下身，将糖果递给了小女孩。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接过糖果躲在石婆婆身后，露出一个小脑袋，“谢谢叔叔，我叫小荷……”
王老板笑着摸了摸小荷的头，起身说道：“老人家，咱们进屋说吧……”
石婆婆点了点头，一旁的老村长冲王老板打了个招呼，“那我就先走了，你们谈……”
进屋后，石婆婆用家里的破搪瓷碗给王老板倒了一杯水，王老板也没嫌弃，端起水喝了一口。
“老人家，听说您之前做过接生婆是吗？”
2
石婆婆点了点头，一旁的小荷歪着头问道：“奶奶，接生婆是什么？”
婆婆笑了笑，让小荷先去烧水，等下好焖糯米饭吃，小荷听完高兴地跑进了后面的厨房。
“是这样。”王老板站起身来，“我老婆还有几天到预产期了，我想请老人家帮忙接生，不知道行不行？”
石婆婆想了想，缓缓说道：“我做接生婆都是好多年之前的事了，那时候人穷，医院，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看起来是个城里人，怎么还要用土办法接生呢？”
王老板笑了笑，“我父母之前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像您这样专业的接生婆，比医院更安全可靠一些，所以特地打听到您，想请您帮帮忙……”
石婆婆犹豫了一下，“唉，我这年纪大了，这接生关系到人命，我这老太婆虽然手艺没忘，但是人老了，肯定没有之前熟练了……”
王老板摘下眼镜擦了擦，轻声说道：“老人家的手艺我还是比较信任的，而且我不会让您白忙，只要您同意，我愿意出一千块钱接生费……”
“一千块……”石婆婆楞了一下，在这小山村里活了大半辈子了，老人还没见过这么多钱。
王老板笑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而且小荷看起来也到了上学的年纪，我和镇上学校的校长很熟，只要您同意，可以安排小荷下学期入学……”
石婆婆眼睛一亮，一把抓住王老板的手，“真的？真的可以让小荷上学吗？”
王老板点了点头，“您放心，只要您愿意帮忙，我肯定说到做到！”
石婆婆想了想，缓缓点了点头，“好，我可以帮你……”
说完，王老板便从怀里掏出一个鼓囊囊的信封，递给了石婆婆。
石婆婆接过信封，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一叠崭新的大钞，石婆婆楞了一下，又将信封还了回去。
“王老板，我还没帮你的忙就拿钱，不太合适啊……”
王老板将信封塞回石婆婆手中，笑道：“没事的，你家就在这里，我也不担心你跑掉。”说完，王老板又低声道：“不过，我还有个小要求……”
石婆婆楞了一下，“什么要求？”
王老板看了一眼门外，确定周围没人后，低声说道：“很简单，这一胎，我只要男孩……”
石婆婆笑了笑，“那我可没法子保证，万一生下来是个女娃哩？”
王老板扶了扶眼镜，沉声道：“如果是女孩，你就帮我带走她，到时候就说是死胎就行！”
王老板说完，石婆婆的笑容便僵住了，此时她才明白医院反而要找她接生，原来是因为他只想要男孩……
进产房前，接生婆收到一叠大钞，孩子生父要求“只要男孩”。
3
石婆婆小心翼翼地将手中装钱的信封仔细封好，然后递还到王老板的手上，“王老板，你这个活儿，我老婆子真的没法接……”
王老板楞了一下，“石婆婆，您是嫌钱少吗？我还可以再加……”
石婆婆打断了王老板的话，看了一眼身后厨房里，坐在灶台边一脸兴奋的小荷，一脸慈祥道：“几年前，我为镇上一户人家接生，那个女人难产死了，好在娃娃活了下来，那天晚上我走后，亲眼看到他家男人抱着刚出生的女娃扔到了街角……”
“那个女娃就是小荷吗？”王老板问。
石婆婆点了点头，“从那天起我就再也没接生了，你看看小荷，多么可爱的女娃娃，她比男娃差吗？”
王老板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石婆婆，您真的不能帮我这个忙吗？”
石婆婆摇了摇头，王老板仿佛有些不甘心，继续问道：“小荷已经快七岁了，早就该上学了，你总不能一直带在身边吧？”
石婆婆叹了口气，“小荷上学的事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奶奶，水烧好了！”小荷高兴地跑了出来。
王老板深吸一口气，摸了摸小荷的脑袋，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起身走了……
第二天一早，石婆婆带着小荷趁太阳还没出来，准备下地锄草，出了村子来到后山，小荷远远看到自家的几亩豆子地里有两个小人影……
“奶奶你看，有两个小孩在咱家地里，会不会是偷豆子的？”小荷抬头一脸天真地问道。
石婆婆笑了笑，“没事，俩个小孩子，让他偷也偷不走几颗豆子……”
说完，石婆婆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半山腰上的豆子地，突然看到了一个发亮的小红点，一旁的小荷马上叫了起来：“奶奶！他们放火了！”
说完，小荷急忙跑了过去，石婆婆也着急了，如今黄豆快要成熟了，豆苗已经干枯发黄，这个季节极易着火！
“小荷，你慢点跑别摔了……”石婆婆扔下锄头，急忙追了过去……
等两人跑到半山腰，豆苗地里的火势已经起来，两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辛辛苦苦种的几亩地豆子被焚烧殆尽……
石婆婆扶着田边的小树，直愣愣地看着地里冒着滚滚黑烟，一滴浑浊的泪水沿着苍老满是沟壑的脸颊流了下来。
过了许久，地里已经恢复了平静，只留下一层漆黑的灰烬。石婆婆看着一旁抹眼泪的小荷深深叹了口气，“小荷乖，别哭了……”
小荷用袖子抹了抹眼泪，盯着远处狠狠说道：“我要去找他们！要他们赔咱家的豆子！”
说着，小荷作势要跑，石婆婆一把拽住了小荷，“算了小荷，你找不到他们的，豆子没了咱们……咱们可以再种……”
说着，石婆婆忍不住哽咽起来，小荷回过头帮石婆婆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睛说：“奶奶，你别哭了，大不了我不去上学了，你别哭……”
4
傍晚，吃过晚饭，石婆婆坐在床边仔细系好蚊帐，手里拿着一把旧蒲扇，轻轻地给小荷扇风。待小荷熟睡后，石婆婆一个人坐在门口，听着屋外起伏的虫鸣蛙叫，看着漆黑的村外发呆。
过了很久，石婆婆突然扶着木门站了起来，扭头看了一眼房里蚊帐内熟睡的小荷，随后静悄悄地关上门，沿着月色下的小径来到了村长家……
第二天一早，那辆银色小轿车又进了小村，停到了石婆婆家门口，王老板面带笑容地走了进来。
“老人家，听村长说您改变主意了？”王老板从石婆婆手中接过茶水问道。
石婆婆轻声叹了口气，牵着小荷缓缓点了点头，“昨天家里的豆苗地让几个小娃娃给点了火，那几亩豆子就是我和小荷的命……”
王老板从怀里掏出那个信封，放在了桌上，“那好，后天就是我老婆的预产期，到时候我开车过来接您……”
“好……”石婆婆点了点头。
两天后，王老板开车接走了石婆婆和小荷，来到了镇上一栋三层小洋楼前，进屋后，石婆婆便开始了准备工作。
傍晚，王老板守在房门外，一脸焦急地来回渡步，不时摘下眼镜擦一擦额头的汗水。一旁小荷坐在长椅上一脸好奇地东张西望。
片刻后，房内传出一声微弱的啼哭声，王老板立即上前，没过一会儿，满头大汗的石婆婆怀里抱着一个小包裹走了出来。
“怎么样？”王老板急忙上前，面色有些紧张。
石婆婆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王老板，恭喜，是个男孩……”
王老板深深松了口气，脸色渐渐恢复镇定，从石婆婆手中接过婴儿，看着怀里粉雕玉琢的婴儿，王老板眼中还是露出一丝按耐不住的兴奋。
晚上，王老板亲自送石婆婆和小荷回到了村子，临走时又塞给石婆婆一个红包。
手里有了一笔钱后，石婆婆给小荷买了一身新衣服，又给小荷买了个小书包。两人花了几天时间，买了种子，重新翻地播种，几天后，地里渐渐冒出了一棵棵小苗。
一转眼便到了开学季，王老板没有食言，小荷如愿以偿地上了学。每天早上天还未亮，石婆婆便给小荷准备早饭，吃完饭，小荷背着小书包和村里几个孩子一起去上学，下午石婆婆准备好晚饭后，小荷又背着小书包回到了家……
日子渐渐恢复了平静，直到两个月后，石婆婆一早打开门，发现门外又停着一辆灰色的小轿车，车上下来一个圆头大耳的胖子，胖子手里提着几盒礼品，一进屋便问道：“您是石婆婆吧，我姓刘，是王老板介绍的，我想请您帮个忙……”
5
好不容易走了一个王老板，如今又来了一个刘胖子，石婆婆一眼便看出这位刘胖子来的目的。
“不好意思，刘老板，我现在已经不做接生婆了，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石婆婆一脸歉意道。
刘胖子愣了一下，笑着放下手中的礼品盒，“石婆婆，您既然帮了王老板，也顺便帮帮我，您放心，钱肯定不会少，如果是儿子我给你两千块接生费，就算是女孩我也给你一千五！”
石婆婆笑着摇了摇头，“我真的不做了，我岁数大了，现在小荷也上学了，我们俩日子也还过得去，不缺什么钱了……”
刘胖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扭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小荷，小荷吓得躲到了石婆婆的身后。
“老人家，您真的帮不了这个忙吗？”刘胖子又问道。
石婆婆叹了口气，缓缓摇了摇头。
刘胖子犹豫了一下，脸上又恢复了笑容，“那好……”
说完，刘胖子将手中的礼品提到了桌上，“这几盒吃的给小姑娘吃吧，我就先走了……”
刘胖子走后，石婆婆又急忙开始给小荷做饭，吃完早饭，小荷背着小书包和同村的小伙伴一起去上学。
到了下午，太阳已经落山，石婆婆早已准备好了晚饭，可小荷却迟迟没有回家，石婆婆出门发现村里几个同龄孩子已经吃过晚饭，聚集在村口玩沙包。
石婆婆急忙上前询问为什么小荷放学没有跟他们一起回来，其中一个流鼻涕的小孩说放学后看到有人把小荷接走了……
石婆婆顿时慌了神，连家都没回就急忙往镇上赶，等赶到学校门口，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在空荡荡的学校里找了一圈，依然没有找到小荷的身影，石婆婆如同无头苍蝇一般，沿着回村的山路呼喊着小荷的名字，直到嗓子嘶哑发不出任何声音……
短短的几里路，石婆婆找了整整一宿。
一夜间，石婆婆整个人变得苍老了许多，她光着脚，那双破布鞋不知丢在了哪里，浑身沾满泥土草末，斜身倚靠在门口的墙边，双眼直愣愣地盯着村口方向，期待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回来……
远处的山间渐渐露出几缕晨光，洒在了石婆婆身上，远处的村口驶来一辆灰色小轿车，车子在门外停稳后，刘胖子走了下来，急忙上前扶起石婆婆。
“老人家，您这是怎么了？”
石婆婆哑着嗓子，努力了半天仍然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刘胖子笑了笑，“是不是小荷不见了？”
石婆婆愣住了，看着身旁一脸笑容的刘胖子，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刘胖子将石婆婆扶到屋内的椅子上，又亲自给石婆婆倒了一杯水，“老人家，我老婆快要生了，只要您答应我帮我这个忙，我保证小荷一会儿就安全到家……”
石婆婆没有说话，只是弯着腰不断地点头，几滴泪水落到了地上。对于她来说小荷就是她的命，只要小荷能平安回来，她什么都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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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胖子走后，不到一小时，小荷便独自回来了。
她浑身脏兮兮的，衣服也破了，书包也坏了，头发乱糟糟的，唯一没变的就是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
石婆婆一把将小荷揽在怀里眼泪直流，小荷说她在学校发现了之前在豆苗地里放火的那两个小孩，他们说有个开小车的人给了他俩一人一包糖，让他们去放的火……
傍晚，石婆婆在屋内忙碌起来，房间内不断传出妇人的阵阵痛呼声，小荷怀里抱着一个布娃娃，坐在大门外不知在想什么……
刘胖子看着石婆婆端着一盆盆热水进出房间，询问要不要请个佣人帮忙，石婆婆摇了摇头。
半小时后，随着房内妇人的一声痛呼，别墅内安静了下来。
刘胖子急忙上前，刚准备开门，石婆婆怀里抱着一个小包裹走了出来。
“怎……怎么样？是男孩吗？”刘胖子急忙问道。
石婆婆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布包裹，嘶哑着嗓子道：“女孩……”
“拿走……快拿走……”说着，刘胖子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小心翼翼地放在石婆婆怀里的小包裹上，“走吧，你快走吧……”
说完，刘胖子便开门走进房内，屋内传来妇人微弱的声音。
“老公，是男孩还是女孩……”
“接……接生婆说是死胎……”
“不可能！不可能是死胎，我都听到孩子的哭声了……”
……
石婆婆收拾好行李，牵着小荷离开了小别墅，刚出门便听到身后妇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石婆婆背着包裹牵着小荷，两人顶着月色走在小镇漆黑的街道上。
走在山路上，小荷揉了揉眼睛问道：“奶奶，咱们要去哪？”
石婆婆摸了摸小荷的头，哑着嗓子说道：“咱们离开这里，去一个别人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石婆婆话音刚落，漆黑的小径上突然隐约传来一阵微弱的啼哭声，是婴儿的哭声……
小荷吓得脸色一阵发白，石婆婆笑着弯下腰，仔细看着小荷问道：“小荷，你之前不是说想要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吗？”
说着，石婆婆解开身后的包裹，抱出一个小布包，里面躺着一个白白净净的婴儿。
小荷一脸兴奋地接过小布包，激动道：“奶奶，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呀？”
石婆婆笑着起身牵起小荷的手，重新背起行李，扭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小镇，声音嘶哑而又深沉。
“是个男孩……”作品名：《接生婆》；作者：岭主
